晚上睡前和早上醒来,她都是象只小鸟一样,叽叽喳喳的。
晚上一般都是她先到被窝里等我。
她窝在被子里面，开始大声地唱歌，背诵。
从她课本的第一页开始，从儿歌到古诗词到英语，天马行空，旁若无人。
她是自由的。她是开心的。
我开始冲洗。
等我磨蹭到也上床的时候，她或是已沉入梦乡，或是还在继续歌唱，但歌声诵读声里，已经有了明显的睡意。
有时候她会凑上来，很近地在我脸上，留下她呼吸的清香。央着我：妈妈，给我讲故事。
这个时候，我都是拚破了头地想：小时候，都学过什么什么啊。。。
我给她讲《司马光砸缸》《掩耳盗铃》《小马过河》，她不厌其烦地听，要我重复讲。
我也只有重复，我早已经忘了小时候还学过什么。
昨晚想讲个《猴子和鳄鱼》的，但是怎么也没有想起来后来是怎么结尾的，只好讲了个《朝三暮四》给她，这是是数学类的故事，最近在训练她做简单的十以内的加减法。
早上起床，想到晚上听到过她睡意盎然时背的新课文，就请她背多一次给我听。
她开始说：江南可采莲。。。
二十年前的诗词在这一刻浮出来，真亲切。
应该是新课文，她还背不出，在那里嗯嗯。
我凭着记忆和她互相填补着空白，把这首词给填完了。
江南可采莲，莲叶何田田。鱼戏莲叶间。
鱼戏莲叶东，鱼戏莲叶西，
鱼戏莲叶北，鱼戏莲叶南。
今早搜了一下，好象我们把北和南的位置颠倒了。
古人不是讲究压韵的么，为什么不把南放在最后？
很多年，不曾读到这样华美而质朴的句子。
其实生活，真的会因为诗歌而美好。
